第51章 深藏不露的溫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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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女！
在店員們仇恨的視線裏，溫雅和林雪河挑好一批新餐具，連同其他的一些東西預約了下一個周末讓他們送貨上門後，雙雙離去找地方吃午飯。
這一片區域靠近工業園，開設的店鋪多也是售賣家具及裝修建材之類的大物件，在周末裏也不熱鬧，路上行人稀拉，過往車輛也不常見。
不過在工業園區入口處卻開了一家茶館，孤零零立在方正的廠房前頭，生意是顯而易見的冷清。
看起來在這樣的地方，開個快餐館或者奶茶店都比這種需要時間坐下來慢慢品味的茶館好上千百倍。
實則不然。
在知情人士眼中，這家茶館堪稱休閑放松的聖地。
一來因為人的確是少，二來這家茶館的糕點堪稱一絕，尤其是各類鮮花餅，滿口鮮香，甜而不膩，三來這裏的唯二的服務員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穿素白的旗袍，聲音軟甜。
茶館的消費還不高，茶館主人似乎並不靠這個盈利，平常都懶洋洋靠在酸枝木的大櫃臺後面翻各種線裝的古書，遇上合眼緣的客人興致一來還願意拿起擱在身邊的一管簫吹上一曲。
隨心率性，好不快活。
茶館吸引來的多數是性格恬淡的人，耐得住性子，一坐便可以是一下午。也有借店內氣氛讓自己心平氣和進行交談的，希望說話時不會氣血上湧措辭混亂，以至於漏過最想說的話。
段明安曾被一個客戶帶到過這裏吃茶，那是他多年業務生涯被拒合作拒絕的最舒心的一次。自那以後，倒是成了這家茶館的常客。
這次將談話的地點選在這裏，也想讓最近精神緊張的秦可可放松一下。
茶本偏苦，喝到秦可可口中更像是灌了黃蓮，難以下咽。
茶館占地面積大，客人坐的很分散，更有隔間隔開，因此雖然安靜，但也不用過分壓低音量。
“是我對不起你。”
秦可可搖頭：“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們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分手了，是我糾纏不休。”
“藕斷絲連的是我，不但傷了你的心，還傷了你和溫雅的感情，剛才的這句道歉，你可以不接受，但確實發自我內心，不是敷衍你。”
多麽殘忍的男人。
秦可可眼眶一熱，還沒消腫的眼睛裏又有晶亮的東西要泛濫成災：“我接受你的道歉，感情是不可控的，你會喜歡上溫雅也是理所當然，畢竟她的脾氣好的跟聖母似的，而且就算發脾氣，也不會像我這樣歇斯底裏……”
“明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明明我們那麽相似，可從小到大就算在同一個圈子裏，她始終比我受歡迎……大家都更喜歡她。”
“為什麽啊，她也沒有哪裏比我好呀……”秦可可哽咽，“她就只是個天真的傻白甜而已……”
段明安垂眸，沒有為溫雅辯解。
溫雅是不是天真，大家心裏明明白白。
真正天真的人，做不到她那樣的舍斷離。
如果拿來形容溫雅，一個與天真略微相似的詞語會更合適——簡單。
簡單到喜歡就是喜歡，不能接受的就是不能接受這種程度。
“如果當初我沒有出現，你們早就在一起了，現在我退出，你們就能回到原本的軌道上了。”秦可可擦了擦滾落的眼淚，“我也不是因為賭氣說這句話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沒機會了，總不能讓溫雅那個傻白甜也跟我一樣傷心難過。”
口口聲聲罵著，心裏也實打實埋怨著，但她也還是希望這個和自己相親相愛這麽多的朋友能過得好。
段明安苦笑，搖搖頭：“我已經被拒絕了。”
“……她是為了我。”
段明安搖頭：“第一次是因為你，第二次卻不是。”
秦可可楞住：“不是？”
“這不奇怪，我和她接觸的時間本來就短，她和我劃清界限之後就更是不往來了，就算在公司裏有工作交叉，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不躲不閃坦然地讓我也生不出其他想法。”
溫雅這個傻逼……秦可可捂住眼睛，試圖用眼皮頂住眼淚，不讓它們流出來。
“而且她現在，應該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也許喜歡的對象，他還見過。
段明安自嘲一笑：“我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麽重要，對我念念不忘的其實只有你。”
沈寂了一個多月，兩人從各自的思緒裏走出來，第一次面對面談起三個人的糾纏，越說越脫離，也越發清晰地看到，溫雅一直在往外走，是他們自己將人拉住，緊咬不放。
茶館門口的匾額看起來很貴重，上書四個金漆大字——好茶茶館。
“這麽簡單粗暴。”溫雅小聲嘀咕，不太情願進去。
午飯怎麽能來茶館，她想吃肉。
林雪河抓住她的後頸，半提著她進了茶館。
他也是第一次來，但不是第一次知道有這麽個茶館。這間茶館開了有些年頭，家裏的長輩來H市談生意的時候來過，對這家茶館推崇至極。原他不打算刻意過來，只是已經到了附近，來看看也挺好。
茶館清幽，話語聲平平，一進門就撲過來一陣濃郁悠長的茶香，沁人心脾。
溫雅立刻沈穩下來，腳步都放輕了三分。
頭發花白皮膚卻還紅潤有光澤的老板懶洋洋擡頭看了一眼，在裏頭服務員過來前開口：“幾位？”
林雪河道：“兩位。”
“喝什麽茶？”
“普洱。”
“怎麽喝？”
“自己來。”
老板笑了，點點頭：“我看你們也是會喝茶的樣子，自己挑個位置坐吧，菁菁，送他們一碟月季，給小姑娘先填填肚子。”這裏月季自然指的是摻了月季花做的糕點，只是和這茶館取了一個德行的名字而已。
溫雅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就說給她填肚子，難道不許林先生吃嗎？
心裏疑惑，她卻沒說話，跟著林雪河入座後，兩位美人一前一後上了茶具以及送的那碟糕點，無聲退開。
茶座都用實木隔成了半開放式的小隔間，入口半垂著一張竹簾。
溫雅覺得這樣的小空間很新鮮，暖黃的燈光伴著從外而入的絲絲冷氣，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感。
林雪河拎起已經裝好水的銅壺，開始煮水。
這水自然不是經過多重消毒的自來水，而且茶館主人每日讓人送外面運來的山泉水，泉水甘冽，用來泡茶再好不過。
溫雅伸出爪子摸了一塊月季糕，外表看來並不花哨，簡單的用花瓣狀的模子做出來的，吃到嘴裏才有不同。
很剔透的口感，微微有些黏，花香濃郁，甜味很特殊，是一種逐漸從舌尖擴散出來的感覺，不覺得甜吧又覺得很甜……溫雅品了品，覺得這糕應該叫花茶糕。
“林先生也吃嗎？”
林雪河眼皮一擡：“不用，這是給小姑娘填肚子的。”
溫雅：“……”不吃拉倒。
一碟四塊糕，溫雅吃到第三塊的時候水開了，正在林雪河要動手的時候，溫雅吞了口中的糕點，忙不疊接過手：“我來，我來。”
林雪河楞了一下，松開手讓她拿著。
溫雅坐直的身體微微前傾，細白的脖子伸長，雙手執起銅壺，像模像樣。
將茶葉放入燙熱的茶具，沸水醒茶，第一遍沖泡時溫雅的速度很快，三兩下便將沖入的沸水倒出，用來燙杯。因他們的茶葉是生普洱，溫雅只洗了一次就作罷了，開始沖頭道茶。
她一手游龍戲水稍微有些勉強，可以看出熟練度一般，並且長時間未做有些生澀了，不過後面的祥龍行雨和出湯入壺似乎又找回了幾分感覺，才有了茶藝的美感。
最後將公道壺裏的茶水倒入品茗杯中，溫雅將茶杯敬上，這才松了一口氣：“請。”
面前的茶湯顏色澄黃，清亮透明，茶香如縷。
不喝就知道是好茶。
林雪河伸手碰上茶杯，輕輕摩挲：“深藏不露。”
溫雅稍有些得意，露出一口白牙：“您別看我是小市民出身，在我太爺爺敗家之前，我們也算書香門第。在祖輩的良好熏陶之下，我爺爺雖然是個賣茶葉的，但論泡茶的手藝，堪稱大家。小時候別的小朋友去學琴棋書畫，我媽媽為了省錢就讓我跟我爺爺學茶道，也學了不少年，可惜爺爺在我高中的時候過世了，之後就再也沒怎麽泡過茶。“
所以她身上漫不經心的那點佛性，應該和從小學茶有些關聯。
林雪河一直覺得奇怪，她那麽自我的母親是怎麽教育出溫雅這樣的孩子，現在看來，多虧了這位未曾謀面的祖父。
林雪河抿了一口，茶香回味悠長，入喉回甘：“不錯。”
“哎，其實我就學到了一點皮毛，辜負了爺爺的期望。”溫雅低著頭，想起已經過世的人總讓她覺得悲傷，“他一直希望自己的茶道後繼有人，只不過除了不想花錢學藝術的我媽把我送過去，其他的兩個叔伯都不願意讓孩子學這個。”
學茶有什麽用，在那一輩的家長眼中，不如上個奧數班呢。
“他一走，我也就放下了，他老人家在九泉底下一定很不高興。”
林雪河沒接話，靜默喝茶。
等頭道茶喝完，林雪河執起銅壺開始沖第二道，動作行雲流水，快慢差他一分都會讓人覺得不合時宜。如果說剛來溫雅泡的是茶，他沖的就是氣質。
他的神情淡淡的，茶香卻深厚到要擠滿空間的每一絲縫隙。
溫雅驀地臉紅起來，緊緊捧住茶杯。
哎一西這個人……
愛他。
“不算後繼無人。”
溫雅花癡臉，還沒反應過來：“嗯？”
林雪河微笑，偏冷的嗓音透過氤氳的熱氣傳過來：“我泡的茶還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溫雅：林先生你變了
林雪河：從前對外，現在對內，為什麽要一樣？
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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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工業園區入口處卻開了一家茶館，孤零零立在方正的廠房前頭，生意是顯而易見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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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的消費還不高，茶館主人似乎並不靠這個盈利，平常都懶洋洋靠在酸枝木的大櫃臺後面翻各種線裝的古書，遇上合眼緣的客人興致一來還願意拿起擱在身邊的一管簫吹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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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安曾被一個客戶帶到過這裏吃茶，那是他多年業務生涯被拒合作拒絕的最舒心的一次。自那以後，倒是成了這家茶館的常客。
這次將談話的地點選在這裏，也想讓最近精神緊張的秦可可放松一下。
茶本偏苦，喝到秦可可口中更像是灌了黃蓮，難以下咽。
茶館占地面積大，客人坐的很分散，更有隔間隔開，因此雖然安靜，但也不用過分壓低音量。
“是我對不起你。”
秦可可搖頭：“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們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分手了，是我糾纏不休。”
“藕斷絲連的是我，不但傷了你的心，還傷了你和溫雅的感情，剛才的這句道歉，你可以不接受，但確實發自我內心，不是敷衍你。”
多麽殘忍的男人。
秦可可眼眶一熱，還沒消腫的眼睛裏又有晶亮的東西要泛濫成災：“我接受你的道歉，感情是不可控的，你會喜歡上溫雅也是理所當然，畢竟她的脾氣好的跟聖母似的，而且就算發脾氣，也不會像我這樣歇斯底裏……”
“明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明明我們那麽相似，可從小到大就算在同一個圈子裏，她始終比我受歡迎……大家都更喜歡她。”
“為什麽啊，她也沒有哪裏比我好呀……”秦可可哽咽，“她就只是個天真的傻白甜而已……”
段明安垂眸，沒有為溫雅辯解。
溫雅是不是天真，大家心裏明明白白。
真正天真的人，做不到她那樣的舍斷離。
如果拿來形容溫雅，一個與天真略微相似的詞語會更合適——簡單。
簡單到喜歡就是喜歡，不能接受的就是不能接受這種程度。
“如果當初我沒有出現，你們早就在一起了，現在我退出，你們就能回到原本的軌道上了。”秦可可擦了擦滾落的眼淚，“我也不是因為賭氣說這句話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沒機會了，總不能讓溫雅那個傻白甜也跟我一樣傷心難過。”
口口聲聲罵著，心裏也實打實埋怨著，但她也還是希望這個和自己相親相愛這麽多的朋友能過得好。
段明安苦笑，搖搖頭：“我已經被拒絕了。”
“……她是為了我。”
段明安搖頭：“第一次是因為你，第二次卻不是。”
秦可可楞住：“不是？”
“這不奇怪，我和她接觸的時間本來就短，她和我劃清界限之後就更是不往來了，就算在公司裏有工作交叉，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不躲不閃坦然地讓我也生不出其他想法。”
溫雅這個傻逼……秦可可捂住眼睛，試圖用眼皮頂住眼淚，不讓它們流出來。
“而且她現在，應該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也許喜歡的對象，他還見過。
段明安自嘲一笑：“我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麽重要，對我念念不忘的其實只有你。”
沈寂了一個多月，兩人從各自的思緒裏走出來，第一次面對面談起三個人的糾纏，越說越脫離，也越發清晰地看到，溫雅一直在往外走，是他們自己將人拉住，緊咬不放。
茶館門口的匾額看起來很貴重，上書四個金漆大字——好茶茶館。
“這麽簡單粗暴。”溫雅小聲嘀咕，不太情願進去。
午飯怎麽能來茶館，她想吃肉。
林雪河抓住她的後頸，半提著她進了茶館。
他也是第一次來，但不是第一次知道有這麽個茶館。這間茶館開了有些年頭，家裏的長輩來H市談生意的時候來過，對這家茶館推崇至極。原他不打算刻意過來，只是已經到了附近，來看看也挺好。
茶館清幽，話語聲平平，一進門就撲過來一陣濃郁悠長的茶香，沁人心脾。
溫雅立刻沈穩下來，腳步都放輕了三分。
頭發花白皮膚卻還紅潤有光澤的老板懶洋洋擡頭看了一眼，在裏頭服務員過來前開口：“幾位？”
林雪河道：“兩位。”
“喝什麽茶？”
“普洱。”
“怎麽喝？”
“自己來。”
老板笑了，點點頭：“我看你們也是會喝茶的樣子，自己挑個位置坐吧，菁菁，送他們一碟月季，給小姑娘先填填肚子。”這裏月季自然指的是摻了月季花做的糕點，只是和這茶館取了一個德行的名字而已。
溫雅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就說給她填肚子，難道不許林先生吃嗎？
心裏疑惑，她卻沒說話，跟著林雪河入座後，兩位美人一前一後上了茶具以及送的那碟糕點，無聲退開。
茶座都用實木隔成了半開放式的小隔間，入口半垂著一張竹簾。
溫雅覺得這樣的小空間很新鮮，暖黃的燈光伴著從外而入的絲絲冷氣，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感。
林雪河拎起已經裝好水的銅壺，開始煮水。
這水自然不是經過多重消毒的自來水，而且茶館主人每日讓人送外面運來的山泉水，泉水甘冽，用來泡茶再好不過。
溫雅伸出爪子摸了一塊月季糕，外表看來並不花哨，簡單的用花瓣狀的模子做出來的，吃到嘴裏才有不同。
很剔透的口感，微微有些黏，花香濃郁，甜味很特殊，是一種逐漸從舌尖擴散出來的感覺，不覺得甜吧又覺得很甜……溫雅品了品，覺得這糕應該叫花茶糕。
“林先生也吃嗎？”
林雪河眼皮一擡：“不用，這是給小姑娘填肚子的。”
溫雅：“……”不吃拉倒。
一碟四塊糕，溫雅吃到第三塊的時候水開了，正在林雪河要動手的時候，溫雅吞了口中的糕點，忙不疊接過手：“我來，我來。”
林雪河楞了一下，松開手讓她拿著。
溫雅坐直的身體微微前傾，細白的脖子伸長，雙手執起銅壺，像模像樣。
將茶葉放入燙熱的茶具，沸水醒茶，第一遍沖泡時溫雅的速度很快，三兩下便將沖入的沸水倒出，用來燙杯。因他們的茶葉是生普洱，溫雅只洗了一次就作罷了，開始沖頭道茶。
她一手游龍戲水稍微有些勉強，可以看出熟練度一般，並且長時間未做有些生澀了，不過後面的祥龍行雨和出湯入壺似乎又找回了幾分感覺，才有了茶藝的美感。
最後將公道壺裏的茶水倒入品茗杯中，溫雅將茶杯敬上，這才松了一口氣：“請。”
面前的茶湯顏色澄黃，清亮透明，茶香如縷。
不喝就知道是好茶。
林雪河伸手碰上茶杯，輕輕摩挲：“深藏不露。”
溫雅稍有些得意，露出一口白牙：“您別看我是小市民出身，在我太爺爺敗家之前，我們也算書香門第。在祖輩的良好熏陶之下，我爺爺雖然是個賣茶葉的，但論泡茶的手藝，堪稱大家。小時候別的小朋友去學琴棋書畫，我媽媽為了省錢就讓我跟我爺爺學茶道，也學了不少年，可惜爺爺在我高中的時候過世了，之後就再也沒怎麽泡過茶。“
所以她身上漫不經心的那點佛性，應該和從小學茶有些關聯。
林雪河一直覺得奇怪，她那麽自我的母親是怎麽教育出溫雅這樣的孩子，現在看來，多虧了這位未曾謀面的祖父。
林雪河抿了一口，茶香回味悠長，入喉回甘：“不錯。”
“哎，其實我就學到了一點皮毛，辜負了爺爺的期望。”溫雅低著頭，想起已經過世的人總讓她覺得悲傷，“他一直希望自己的茶道後繼有人，只不過除了不想花錢學藝術的我媽把我送過去，其他的兩個叔伯都不願意讓孩子學這個。”
學茶有什麽用，在那一輩的家長眼中，不如上個奧數班呢。
“他一走，我也就放下了，他老人家在九泉底下一定很不高興。”
林雪河沒接話，靜默喝茶。
等頭道茶喝完，林雪河執起銅壺開始沖第二道，動作行雲流水，快慢差他一分都會讓人覺得不合時宜。如果說剛來溫雅泡的是茶，他沖的就是氣質。
他的神情淡淡的，茶香卻深厚到要擠滿空間的每一絲縫隙。
溫雅驀地臉紅起來，緊緊捧住茶杯。
哎一西這個人……
愛他。
“不算後繼無人。”
溫雅花癡臉，還沒反應過來：“嗯？”
林雪河微笑，偏冷的嗓音透過氤氳的熱氣傳過來：“我泡的茶還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溫雅：林先生你變了
林雪河：從前對外，現在對內，為什麽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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